閱讀佳欣
打起浪花
2022-07-14


「無論多麼想要去愛或被愛,我們都不可能竄改自己的天性而還能活在重要的事物裡面。」
 
愛是千古難題,可能很難對「愛」有一種客觀的定義,並且堅稱是最標準的:付出多少錢?籌辦怎樣的驚喜活動才算數?多久的等待還是多少次我愛你?多大的原諒或者多長的沉默中的陪伴?每個人有自己的標準,這不能否認地受到了各自生命歷程的影響;或許可以這麼想,愛說明著人生命的其中一種樣貌。
 
因為每個人的獨特性,讓愛是多姿多樣的,與其說是愛定義了生命,倒不如說是愛說明了生命。在這個親密關係裡,我們各種特質將表露無遺 -- 甚至是自己陌生的那一面。與其說愛豐富了生命,倒不如說是愛讓人發現生命其實是如此多樣;精神分析師溫尼考特提出「假我」的概念,概念源自於生命前幾個月,與環境的互動中,是否受到過多無法承受的刺激,以及是否有足夠好的照顧環境來協助渡過,所產生各種不同程度的機制;其寬鬆自「各種社交場合角色轉換的彈性能力,並隨時可以感受真我 / 身體與情緒的感覺,並讓它們可以伸展開來」到非常嚴苛的「假我成為了唯一真實的存在,雖然運作良好,但存在本質上的缺失,導致各種關係的失敗」。
 
在愛情這樣緊密的關係中,無可避免地,將會觸碰各自最原始、最未經修飾的情感,然即便如此,假我的影響仍在裡頭「我必須要這麼做,否則對方就會離開我。」我們不能否定這樣的愛,因為那是這個人與世界接觸最原始的方式,但我們還能想下去 -- 這麼說是為了活下來,還是為了成為自己?若沒有真實的自己當作基礎,我們很難能在關係中盡情感受,也十分矛盾地,正是能夠盡情感受,才越能認識自己。因此愛,與其說是一種與生命早年安全與否的重現,也像是在過往生命中,接納自己的歷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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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建佑 醫師